但今年，他已经九岁了，康瑞城再利用他，他是多少可以感觉得到的。“那”许佑宁不确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接下来是不是该帮念念换校服了？”

这是苏简安第二次面对亲人的死亡，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卷进了一大团无形的棉花里，棉花直接堵到心口，那种钝痛被压抑在身体里，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她浑身的力气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光了。许佑宁的眸底几乎要绽放出光芒来。

“念念，爸爸打算请个人照顾你。”穆司爵语声温和，俨然是和小家伙商量的语气。他想让小家伙知道，任何跟小家伙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尊重小家伙的意见。“……”

她很确定，不是穆司爵的人。苏简安私下问过小家伙：如果许佑宁迟迟不醒过来，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想要放弃？

苏洪远说，这是他的后半生中，最放松、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哈？”

陆薄言挑了挑眉：“你原本在担心什么？”穆司爵说等念念醒了，他会和念念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