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蹙了蹙眉:“你碰到谁了?”
“你怎么下来了?”灯光下,陆薄言拧着的眉头里都仿佛藏了深重的心事。
陆薄言的唇角愉悦的扬起,开了卫生间的门,迈步出去。
“等一下!”她拉着陆薄言停下来,明眸里满盛着焦灼,“你生病了吗?什么病?严不严重?”
“嗯,吃完早餐我就过来了。怎么了吗?”
可理智不允许她那么做,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以前发生大案子的时候,也会有大波的记者涌向命案现场,但他们不会包围苏简安,她也不曾面对过镁光灯,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抓着陆薄言的手,茫茫然看着他。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陆薄言说,“如果苏洪远的人在那儿,他们难保不会对你做什么。”
“是。”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笑了笑,“而且很适合我太太。”
她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扑闪的睫毛都承载着期待。
“昨天他是提前回来的?”
陆薄言淡淡地提醒她:“你再叫大声点,外面的人就听见了。”
超市的经理走走过来,仿佛已经听见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对话一样:“陆先生,您需要几个人的量?”
苏简安犹豫又犹豫,绝望地发现自己躲不掉也跑不掉,于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捏住了鼻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把黑乎乎药喝了下去。
张玫敲门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之后迟迟没有离开办公室。
回到酒店,苏简安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司机送回来了,陆薄言给她找了一套睡衣:“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