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恐怖,狭长的眸冷厉阴沉,浑身都是戾气,他整个人犹如处在暴怒边缘的猎豹。 而懒懒地趴在家的洛小夕因为无聊,又一次打开了那篇号召人肉苏简安的帖子,发现昨天才只有300多页的帖子,今天已经盖楼盖到500多页了,一日之间多了两万多条的回复。
“你不用暗示。”陆薄言狭长的双眸鹰隼般锐利,“我知道该怎么做。” 言下之意,他没有交代,就代表没有需要她的地方,她不必多此一举主动问起。
后来陆薄言和韩若曦传出绯闻,她被挟持,他们别扭地陷入冷战,她以为陆薄言早已忘了他的承诺了,自然不好意思主动问起。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但也没说什么,让徐伯转告厨师不用准备晚餐,然后出门了。
十一点多了,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松开身下的小怪兽,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吃了,苏简安拿过瓶子看了看,果然是胃药。
唐玉兰等了一个早上才终于盼来苏简安,她欣喜地朝着苏简安招招手:“简安,快进来。” 陆薄言笑了笑,也不跟小猎物计较,只是问她:“中午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简安,让我们从头开始说起。”江少恺坐起来,“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和洛小夕开玩笑一样问你,那么多人追都不肯谈一次恋爱,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你沉默了,我们当是默认,可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她哪里又惹到他了!而且以往不爽她了,不都是叫她滚吗?今天他发什么疯?
“所以你怀疑是我帮了洛小夕?”苏亦承闲适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你们破案讲究证据,只靠口头上的推测是说服不了法官的。” 苏亦承颇有兴趣的样子:“那你听到的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醉了。”苏简安说,“你帮我叫钱叔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我跟他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苏简安盯着徐伯,急急的追问:“那个师傅什么时候来的,你还记得吗?”
苏简安有些受宠若惊,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苏简安趁着邵明忠还起不来,利落地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反绑了邵明忠。
那一瞬间,如果她的感觉没有出错,陆薄言的动作……堪称宠溺。 “肯定是简安又怎么了吧?放心啊,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上次在纽约你能在要签合同的时候说走就走,害公司白白错失北美市场,这次算个ball!”
他拖长的尾音格外邪恶,苏简安怎么也说不出“你吻我”三个字,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转身就要回拍卖场。 “嗯?”陆薄言的手指摩挲她的唇瓣,“怎么了?”
果然,今天他把话都说清楚了。 苏简安踏着地上的灯光走到亚运公园,找了张长椅坐下,吹着凉凉的风听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连呼吸都放松下来。
苏简安气呼呼的关上房门回去躺到床上,肚子饿了也不下去吃早餐,硬生生撑到9点,下楼时不出所料陆薄言已经去公司了。 洛小夕拉上裙子的拉链,擦了擦嘴角,转身出去。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哎哎,简安,过来坐。”沈越川招呼她,“就等你了。你忒有口福,滕叔好久没有兴致突发烤鱼给我们吃了。”
她好奇:“你也没吃早餐吗?” 苏亦承走过去,从后面抱起洛小夕。
尾音落下的时候,陆薄言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沈越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江少恺冲出来,看了看陈璇璇母亲的手,冷笑了一声:“哪有人戴这么大的钻戒钻石朝着掌心的?你早就准备袭警了吧?”
老婆又不是羡慕嫉妒来的。 她恍惚有一种错觉下一秒她就会被陆薄言嵌进他的身体里。
陆薄言笑了笑:“那吃完饭把药喝了。” 拉开房门,果然,他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西装外套随意的挂在臂弯上,迈着长腿走向楼梯口,边扣着袖口上的袖扣。
苏简安:“……” 他那个尾音,充满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