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陆薄言说,“我要赶去公司了。” 沈越川给了秘书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这几天沈越川偶尔会无意间和他提起苏简安,说她呆在苏亦承的公寓,根本不怎么出门,而江少恺公寓和警察局之间两点一线,和苏简安没什么交集。 苏简安想了想,觉得陆薄言说的不无道理。
苏简安也接到了闫队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去上班。 “长能耐了啊!”父亲的茶杯狠狠的砸过来,“为了一个已婚的女人,脱下白大褂就能打记者了是吧!在警察局呆久了,忘记自己姓江了是不是!”
陆薄言想了想:“太多年了,记不清楚。” 苏简安那点从心里剥落的东西瞬间死亡,消失不见……
苏亦承在门外站了一会,终究是离开了。 苏简安不动声色的把鱼片挑开,哼了哼,“我是在帮你!”
“哎!”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陆薄言缠|绵悱恻的吻,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什么,惴惴然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慌乱的挣扎,“放我下来!” 嘲弄归嘲弄,沈越川还是加快车速,在半个小时内把陆薄言送回了家。
苏亦承本来想说他可以去找陆薄言,但话还没说完,苏简安突然捂住嘴巴往浴室冲去,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她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色迅速又变得苍白如纸。 苏简安点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快要七点了。
萧芸芸忙忙把人挡开,她也认识这些医生,找最熟悉的那个问:“刘医生,你们内科收了什么重症患者吗?” 到地方后,师傅停下车子:“127块。”
苏简安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攥紧了陆薄言的手,拉着他转身离开。 很快就查到,陈庆彪和许佑宁的父母都还年轻的时候,陈庆彪还不是古村的一霸,和许佑宁的父亲合伙做生意。
第二天。 总之,今天一旦开始,陆薄言就不会温柔,不过他也不会伤害她这一点苏简安很清楚,可是他不知道孩子还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她经得起他的一怒之下的“暴行”,可孩子经不起!
苏简安只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渐渐逼近,一抬眼帘,陆薄言已经近在咫尺。 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躺下来抱住苏简安,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我陪着你,睡吧。”
第二天。 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不早了,决定回房间。
苏简安点了点头:“你有没有受伤?” 陆薄言确实忍下来了,只是这几天,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熬许多倍。
做完现场尸检,尸体被抬走,苏简安也脱了手套,拎着工作箱准备返回警察局做接下来的工作。 “……”苏简安负气的扭过头。
苏亦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真实的感受到洛小夕的温度时,他恨不得把她嵌入身体。 开始有人猜测,陆薄言会不会为了不负债,而放弃多年的心血,把公司拆分卖掉。
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每天都筋疲力尽,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杀伐果决,处变不惊,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 陆薄言的办公室大门几乎是被她撞开的,她站在这端,气喘吁吁的看着办公桌后的陆薄言。
苏简安不敢再挣扎,看着陆薄言强调道:“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言下之意,他不能再对她做什么。 难道对她腻味了?
苏简安因为不敢看他,错过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洛小夕拍了拍苏亦承的背,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也会陪着你的。”
眼看着只要再走几步就到酒店了,苏简安突然停下来:“我想再看看。” 韩若曦佯装诧异的张了张嘴,旋即笑了:“苏简安,可不会认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