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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周姨吧。”周姨按着许佑宁坐下，把保着温的姜汤给她端过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浑身湿透了，但天气冷，喝碗姜汤去去寒，免得感冒。”
许佑宁就像在迷雾森林里迷路的小鹿，声音中透着几分茫然，几分惧怕，那抹颤抖，让人心疼。
许佑宁暂时安下心来，再看向穆司爵，才发现他根本没有留意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说一口流利的德语：“今天晚上，康瑞城是不是有一批货要从你手下那条线路过进入波兰？……没什么，帮我个忙，沉了那批货。”
“手术之前我们已经跟你们沟通过了，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们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我们是在你们了解这个风险的情况下做手术的，该尽的责任都已经尽到了，而且你们也已经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了不是吗？”萧芸芸极力解释。
“我哪里乱回答了？”许佑宁理直气壮的说，“我每个问题都全方位回答，而且每一句都是实话啊！”
此刻，穆司爵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他的语气中也不过是有一抹担忧，竟然就轻易的击溃了她的盔甲，她眼眶一热，眼泪滚滚而出。
从警察局的办公室，到外面的停车场，需要五分钟。
在她松开穆司爵之前，她睡着了，几乎是同一时间，穆司爵睁开了眼睛。
不管许佑宁是否已经认定他是害死许奶奶的凶手，他还是决定和许佑宁谈一谈。
陆薄言没有反对，休息了一会，把手伸向苏简安：“该走了。”
对方人多，他又不敢真的开枪，最后还是被拿下了，陆薄言和穆司爵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给了他一份虽然有危险但收入可观的工作，他把一半的钱花在读书上，另一半的钱交给院长维持孤儿院的经营。
康瑞城的身影从门后出现，他手上夹着一根烟，意味深长的看着陆薄言：“你带的专业保镖没发现我，你倒是先发现了。陆薄言，说你这十几年只是在打理陆氏，我还真不相信。”
“还好。”许佑宁的语气不咸不淡。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我会告诉其他人，他在某次交易的时候意外身亡了。”穆司爵若无其事的喝了杯子里的茶，“既然敢给康瑞城当卧底，在他接近我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