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苏简安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记得你说过,开始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可怜的下半生就开始了。现在看来,更可怜的人是你。”
“……我知道。”苏简安垂下眉睫,低低的说,“我在向你提出离婚。”
只说了两个字,陆薄言的的声音和脚步突然一起顿住。
长大后她才知道,姑妈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和苏洪远闹翻了,两人断绝了兄妹关系,姑妈移民,再也没有回过国。
陆薄言一边环住她,一遍低头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怎么了?”
江少恺“嗯”了声,“你和陆薄言是夫妻,按照规定,你……不能碰这个案子。”
闫队一声令下,“嘭”的一声,某包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穿着便一里面却套着防弹衣的警察井然有序的包围了包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里面的人:“都别动!”
陆薄言感到欣慰,隐隐约约又有些生气。
他们挽着手,只是礼节性的,看不出有多亲昵,但两人之间那股子暧|昧,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早该想到的,苏简安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做手术。
而且,康瑞城早就料准了为了不暴露他,她不会和陆薄言解释。
这段时间陆薄言近乎变|态的工作强度终于有了解释他在挤时间为了帮她过生日。
苏亦承不放心苏简安开车,亲自送她到警察局。
“没事。”苏简安打开电视,“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忙碌、伤心,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她只能感觉到苏亦承的离开。同时她的身体里也有什么正在抽离,她又被空荡攫住,又被黑夜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