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点点头,看着萧芸芸进了电梯才恍恍惚惚的望向窗外,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她清醒的认识到,这一次,她才是真的伤害了陆薄言。 陆薄言像早就知道今天会下雪一样,牵起苏简安的手:“出去看看。”
钱叔接到沈越川的电话,忙忙把车开到公司门口,陆薄言却径直朝着驾驶座走来,拉开车门就是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钱叔,下车。” 康瑞城要找到那名司机,肯定比他们容易得多。所以,一切都要悄悄的在暗中进行。
“不关她的事?”女人歇斯底里,“地产公司的那个奸商是不是她老公?奸商的老婆能是什么好人!?” 一个小时后,苏简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
陆薄言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冷峻和疏离,更像一个疲倦归家休息的人。 苏简安勉勉强强的挤出一抹笑容,陪着陆薄言去应酬。
第二次和第三次,几乎是一开始振铃她就把电话挂了。 她一张一张看过去,末了,不解的问苏亦承,“你把照片冲洗出来干嘛?”
沈越川打来的电话,他只说:“都安排好了。他们说……相信你。” 摄影师把照片导到电脑里看,边点头边对Candy说,“可塑性很强,好好培养,前途无量。”
这些新闻她能看到,陆薄言自然也能看到。 她摔下去,最严重不过脑震荡骨折,但她肚子里的孩子,会失去生命。
想到这里,陆薄言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接过平安符端详了片刻:“这是我亲手编的。” 康瑞城也不急,只是夹着烟好整以暇的看着韩若曦,看着她一会冷的发抖,一会又热得仿佛靠近了赤道,看着她牙齿打颤,难受得不停的抓自己的头发。
“之所以被警方忽略了,也许是工地上最常见的东西。”许佑宁说,“所以,越常见的东西越可疑!我们要逆向思维寻找!” 苏简安想,是啊,没事了还有什么好哭的?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酸涩,眼眶蓦地泛红,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但每一次,都能像现在这样点燃他的神经。
不过,她活了二十四年,撒谎的次数本来就屈指可数。除了隐瞒喜欢陆薄言的事情外,她几乎没有无法与外人说的秘密,老洛和洛妈妈也确实一直都十分相信她。 这样一来,连婚都不用结了,哪里还需要拦着苏简安?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康瑞城轻笑了两声,然后一字一句的、阴狠的说,“我要陆薄言看着他爱的人离开她,我要陆薄言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洛妈妈笑得意味深长:“再说你不是去陪简安吗?我们有什么好生气的?”
“怎么说呢……”阿光沉吟了片刻,终于找到合适的说法,“应该说很多不能明着做的事情,七哥可以做。调查这种事故,七哥行动起来比警方更方便。” 陈医生利落的处理好陆薄言额头上的伤口,“头都撞成这样了,那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伤口……”
本以为苏简安是要回房间,可陆薄言前脚刚迈进书房,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她很无辜。
“……” “也就是说,十一年前洪庆就出狱了。但是走出监狱大门后,洪庆就跟消失了一样,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现在正在排查全国同名同姓的人,但估计……希望不大。”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愿闻其详。 “没错,苏简安也在医院。”韩若曦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恨意滔天,“她根本不像和陆薄言离婚了!”
“不对付陆氏,我怎么把苏简安抢过来?”康瑞城又倒了杯酒推至韩若曦面前,朝着她举了举杯示意,“放心,我会给你一个讨好陆薄言的机会。那个时候,苏简安多半已经离开他了,你有的是机会趁虚而入。” 苏简安脸色煞白。
他很清楚,苏简安这一走,以后再想见她,只有一个“难”字。 下午,苏简安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陷入梦境,从梦境中回到现实,已经四点多了。
两人聊着聊着,突然一双手圈住苏简安的腰,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偏过头一看,果然是陆薄言。 陆薄言由着她今天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