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后悔，只是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沈越川就好了，她就可以像普通人那样，谈一场无波无澜的恋爱，吃饭看电影逛街，做每一对情侣都会做的俗事，让那些细碎的温暖缓缓流进心房。沈越川能说什么，只能摸|摸萧芸芸的头：“这一点我承认。”

整个陆氏没有人比陆薄言更护短了好吗！沈越川挑了一下眉梢，不甚在意的问：“你们医院有‘实习生不允许有人陪伴值夜班’这个规定？”

萧芸芸侧耳听了听，老老实实的说：“有啊。”他避重就轻的在苏简安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明天越川竞拍回来，我再告诉你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烟灰缸上的烟头逐渐变多，窗外的灯光却一盏接着一盏暗下去，凌晨降临，半座城市陷入了沉睡。母子之间，虽然依旧有些生疏，但是那份僵硬的尴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荡然无存，旁人看过来，不难联想到他们是母子。

说到最后，陆薄言轻笑了一声：“许佑宁比我们想象中聪明太多。”换句话来说，陆薄言宁愿替苏简安承担她即将要面临的痛苦，哪怕这痛苦落到他身上之后会增加千万倍，他也心甘情愿。

往下一桌走去的时候，萧芸芸顺势走到沈越川身边：“刚才谢谢你。”两人落座后，拍卖师迈向拍卖台，示意台下的来宾安静，拍卖会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