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苏简安说,“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好多人吐了,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没有吐,但吃不下饭是真的,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看来她得感谢陆薄言把她扛来这座陌生的城市了。
经理果然面露难色,苏简安忙说:“没有座位就算了,我们换别的也可以。”
“哥?”她懵了,“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她的声音很小,似乎又要睡着了,陆薄言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房间,把秘书叫过来看着她,这才放心的去了公司。
陆薄言笑了笑:“好。”又想起什么似的,“你舌头怎么样了?”
她不是怕陆薄言走了,而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医院。
其他人都努力假装吃东西或正常聊天,唯独穆司爵被陆薄言这好说话的样子震惊到了。
她似乎是听到了,整个人往被子里缩,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杂音”。
她拿出手机,给苏亦承发了短信。
第二天,很意外的是苏简安先醒来。
所以找借口离开是最好的方法。
她拉过被子躺下去,陆薄言看了她片刻也才躺下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搂进怀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样。
“先拿架子上那个收纳篮,然后电动牙刷、那边架子上的所有毛巾、镜子旁边的洁面乳、水、精油……”
“你不困吗?”
只在一刹那的时间里,万千思绪涌进脑海,凌乱的交织在一起填满方才的空白,苏简安理不清、剪不断,感觉大脑里全是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