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穆司爵的尾音带着一抹从容的疑惑。

沈越川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萧芸芸……是想做点什么吧？

她认识穆司爵这么久，第一次看见穆司爵的眼睛里绽放出光芒。

“所以啊，你是说到他的伤心事了。”周姨说，“四岁的孩子那么懂事，大多是被逼的。你四岁那会儿，正是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的时候呢，穆老先生又最宠你，那个时候你爸爸都管不了你，沐沐比你乖大概一百倍那么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永远都无法想象，穆司爵会在网上搜索这些东西，还害怕她知道。

沐沐没想到心事就这样被猜中，双手捂住脸，不让萧芸芸看见他的害羞，视线却透过指缝看着萧芸芸，古灵精怪地笑起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梁忠突然不想利用这个小鬼了，想保护他的童真。

这么多人里，沐沐最不熟悉的就是苏亦承，最忌惮的也是苏亦承。

沐沐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满含着期待：“吹蜡烛之前，可以许愿吗？唔，我看见动漫里的小朋友庆祝生日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暂时不能跟你解释。”许佑宁看着小家伙，“不过，如果明天周奶奶不能回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手下点点头，接过周姨，送到房间。

梁忠明显发现了，想跑。

医生没再说什么，带着护士离开了。

这些客套的场面话，都是技术活啊！她虽然很少说，但苏韵锦和萧国山特意培养过她，她临时用起来倒也游刃有余。

穆司爵，周姨，他们的高兴和期待，都会落空的。

“……”许佑宁无从反驳。